恍然间这才回神,有些恼怒地放下手,僵硬地转过身去,发丝飘洒,犹如泼洒在空中的墨。
似乎沉静了一下,然后才慢慢走向梳妆台。将手中的一只白玉瓷矮瓶放在桌上,修长白皙的的手指轻轻拂过,那手与白瓷一般精美。
不似舞刀弄枪之人的手,然而他就是为了这样才每次都要浪费膏药来让那双手看起来越发手无缚鸡之力。
江睿秦放下白瓷矮瓶后,又不禁转身走近那人的床榻。
闺房中满满都是她清雅柔和的香气,一如她那日靠近他一样。江睿秦还是没有撩开纱帘,他从外面隐隐约约看着对方安睡的脸。
似乎要斩断什么,他飞身从窗口往外走,袖袍飞扬,划过的痕迹凌厉。
又是一会儿后,那人的痕迹似乎已然随着风离开。但是桌上的白瓷矮瓶依旧还在那里,静静的。
外面月光洒满屋瓦上。
“主子,人已经带来了。”跪在铺满绣着金丝芙蓉花的锦毯上的深黑色劲装带着半边铁面具的男子低声道,眉目冷厉。
这是一处花船。
轻轻地在京都南水红尘湾上漂浮,花船很大,精雕细琢的花船穿身被红绸穿起的各色灯笼围了一圈,看起来很是妖娆。从里面传来靡靡琴音,越发显得飞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