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心神不定。
说不可惜是不可能的。她也想自己儿子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和和美美地过一生。但世事无常,怎能预想此等情况?!
她匆忙告别,回到家中。
上了二楼,打开门,儿子正坐在床边。
她轻悄悄走过去,见他手里摩挲着一个盒子。她探头一看,里头是圆润的珍珠耳环。
张隽琛发现她身影,转过身:“母亲。”
张太太点头:“这是谁的?”
张隽琛一笑:“之前原想着送给时惜的。”
张太太攥着手包的手背上青筋乍起。她沉吟片刻,又道:“你,你觉得白云珠小姐也算好么?”
张隽琛皱眉:“不是不提她了吗?”
张太太看儿子青嫩面孔,似是还不懂什么叫悲欢离合,人世无常。她是母亲,何忍让他这么早就明白了这一切。
她没说话,忍着哭意。
匆匆出门。
一月份。
却还是没下雪。
人们说这样造孽的年头,上天也没了好性子,不愿降雪洗灾。
张隽琛就这么执拗地站在愿时惜家门口。
从早到晚。
接连下来,竟然站了十日。
他匆匆回家,又匆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