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你不是要做世界上最好的导演吗?你不是要拍出把三座大奖都搬空的电影吗?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衣料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来,郑平洲的轮廓在浓稠夜色里显得格外模糊,他用力地握住周渺的手,仿佛是溺水者握住浮木一般,声音里带着迷茫与挣扎,听得周渺心中酸软不已:“周哥,你说我真的可以做得到吗?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才能算是‘正确’。为了证明我选的答案是‘正确’的,我拼了命地想要拿奖,可是如果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办?”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做得到。”周渺顿了一下,凑上去用鼻尖轻轻地在郑平洲脸上碰了碰,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鼻梁挨着鼻梁,近得连睫毛都要缠到一起去,“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说清真正的对错呢?你还这么年轻,有试错的机会、重来的资本,走错了又如何?大不了碰得满头包再重来,说不定也算作一种体验……人就活一辈子,总要把所有滋味都尝一遍吧?哪能事事顺意,都是甜的。”
周渺吻去他眼角的那点湿润,轻声道:“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身后。平洲,不要为了一时意气放弃梦想,我怕会看到你后悔的样子。”
郑平洲咬紧了牙关,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