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努力抑制住喉头的哽意,将周渺抱得紧紧的:“老天怎么会把你送给我?他真是太眷顾我了。”
周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一瞬间,周渺脑海中闪过许多回忆——夏天里两人抢一桶冰糕吃,郑平洲总要拉他一道去游泳,他若是不肯,就要使坏故意用水泼他一脸,让他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冬雪中他们在橘黄灯光下一道归家,郑平洲的睫毛很长,上面落着薄薄一层白,每扇动一下就会落下点碎雪,而郑家弟弟总要把手伸进他的兜里,挤进他的掌心汲取暖意。
他们这样互相陪伴着,已走过了这么长的岁月。
周渺眼睛微弯了起来,如果今夜的月光再亮些,或许郑平洲就可以看到他脸上是怎样的温柔:“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在一起吧。”
隔日,他们起来吃早餐,张姨刚端上豆浆,郑父和郑母就一前一后地从楼梯走下来。早饭是四个人一起吃的,郑平洲戳着碗里的煎蛋,思考着该怎样开口,郑父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除了和周渺聊了几句,要周渺吃过饭后陪他下棋以外,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直到起身离开也没有同郑平洲说话的意思。
等周渺陪着郑父离开后,郑平洲垂下眼,难掩失落地将餐叉放下了。郑母坐在他对面,看起来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