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沈大寒查勘过命案现场,被长姐耳提面命保护现场的重要性,但是她今天在现场勘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痕迹啊?
“地上倒着的凳子是配东厢那张棠梨木镶玉桌的,其上有半截足印你总看到了吧?”李溯又没好气地问她。
那么清楚的足印,沈小寒自然看到了,她又没瞎,点点头,好奇道:“那个足印就是周陆的丝履所留,我当时还在想高度不够来着。”
李溯深深叹息,他将手炉搁在她手里,顺便在她额上敲了一记,“哎呀我的小寒姐姐,死者足上是室内的丝履,凶手是踩着他的鞋,将之挂到梁上后,重新又把丝履穿到死者的脚上,所以死者足上丝履内的绢袜并没有折好,周陆那么严谨的人,家常衣饰鞋袜,绝不会敷衍的。”
沈小寒再仔细也不留意死者的鞋袜,更想不到李溯观察的如此仔细,心里突然觉得不舒服,嗔道:“万一他心情激荡,就是想敷衍呢?”
李溯斜倚着软枕,望着她似要感叹朽木不可雕也,“凶手其实根本不在意会不会留下破绽,他只要周陆写下遗书然后死就可以了,所以做事漫不经心,全是破绽……哦,可能以为幽州城中能主持大局的只有你吧。”
沈小寒完全没有注意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炉,细想现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