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推断身高,膀大腰圆,当然是因为站在那个凳子上就能把周陆挂上去。推断旧识,是因为书桌旁放的茶杯待客之物,深夜来访的旧识,当然没什么警惕心。至于遗书……”
“砚台上研了浓浓一砚的墨,但是研的并不好,甚至还有点渣,旁边放的墨锭是烟城老人的遗作。周陆宦囊羞涩,这样珍藏之物拿出来用,自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研墨者是一位用力过猛的武林高手,尽管很急躁,研墨的手却很稳。”
李溯阖眸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又叹道:“遗书是周陆自杀的证据,但是现场并没有,被人监视下写的遗书也不可能有什么花招——除非凶手临时改了主意,打算拿周陆的遗书做点别的事。”
什么事能够让凶手临时改变主意?
沈小寒想了想,突然觉得头好疼,“殿下……哎,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搞慕容……节度使?”
“周陆位在正五品上,幽州政务仅在一人之下,这种职衔的官员突然暴毙在任上,朝廷必有物议。不过慕容……节度使向来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敢打赌,那遗书里定然有暗示慕容节度使骄横跋扈的内容,所以才令凶手改了主意,带走了遗书。”
沈小寒见他也学自己管慕容羲叫慕容节度使,抿着唇笑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