缰绳交到她手里,退至一边翻身上了马。
那意思大概是对李溯说,你带来的人,你负责解决。
李溯右臂负伤,自然也不方便控缰,凌云似乎也没有服侍他主子共乘一骑的意思,沈小寒只得把李溯这个责任包揽下来。
天上一弯弦月,无数星斗,三人两骑默不作声沿着官道驰出二十多里地,凌云突然拨马沿着道边的田梗驰去。
沈小寒正想问李溯一句,谁知他已经提前讲了答案,“跟上,快到了。”
凌云带他们来的,是一个傍山而建的村庄,从村头到村尾,驰马不过眨眼的功夫,无数犬吠,却无一个乡人出来质问。
还未到村西,便瞧见那座大宅里外灯笼火把绵延不绝,俱是身形彪悍的习武之人所执,服色各异,兵器也不尽相同,完全瞧不出路数来。
人虽众,可是鸦雀无声,唯有呼吸声可闻。
见着李溯,众人皆向他单膝半跪为礼,也无一声说话,只有一位身量高挑的青年捧了托盘出来,垫了红绸,其上是一张线条古拙的黄铜面具。
“都来了?甚好……帮我系上吧。”李溯环顾四周,微一点头,顺手将面具拿给小寒。
沈小寒也不知道这是赵王的什么诡异癖好,这张铜面与他的脸形殊不相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