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极不舒服,眼睛卡得正好了,下半张脸不免就有些凑和。
李溯戴好之后,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与她说话,“随我来。”
沈小寒心中忐忑,两个时辰之前,她是绝对想不到一位皇室贵胄,竟然还有这等江湖派场,瞧外面那些服色各异的好汉,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可是她若是怕,也万不会在此时输阵的,与凌云一左一右随他进入宅内,那些黑衣人也分左右两列,跟随在他们身后。
这宅院似乎是致仕返乡的官员所居,占地广阔,正堂屋上红烛高烧,黑压压站了无数黑衣汉子,与外面那些人不同的是,俱是军中制式的长刀,腰杆笔直,仿佛是谁家铁骑精锐正严阵以待。
地上跪着老老少少十余人,俱是五花大绑,口里塞了抹布麻核一类的,无人出声,只有呜咽不绝于耳。更有七八个服色贫富不一,男女老少俱不相同的人站在另一处,同样瑟瑟发抖。
堂上早有人陈设好了李溯的位置,他却不忙落座,裹着貂裘环顾四周,突然笑道:“朱老贼,想不到你还藏的有富贵闲人的真迹,这幅山河锦绣图怕是有三十年了吧,迟迟一会记得把这几副字画收走。”
他这话的内容是指堂屋壁间悬着的那幅山水画,足有一丈多长,用笔浑雄,颇有万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