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常说的, ‘寒贵’之分吧。”
后来言仕松又问了什么,谢琻又答了什么,沈梒却没有再听进去了。
他仿佛失足坠入了一汪不见底的寒潭。巨大的撞击震荡与轰鸣声后,耳畔似被什么挤压着,万物之声都成了扭曲的回响,没有任何意义。
而那骨头缝里的寒意也已不算什么,他的四肢已然麻木,只能茫然地任自己失重的躯体,在令人窒息的寒流中不断地下坠。
再下坠。
半晌,在斜风细雨芭蕉摇曳的轻响声中,他转身,踏着潮湿的青石板路原路出了谢琻的院子。在院门口,他寻了个路过的小厮。
“烦劳通报一下你家三公子。”他道,“说沈梒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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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琻这几日也是烦闷得不行。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有这么空过,每每半夜迷迷糊糊地顺手往旁边一捞抓了个空,都会令他瞬间惊醒,而后再也无法入眠。
他也想去找沈梒,但只要一想到两人之间的那些争吵,又觉得心烦意乱。恰巧这日言仕松来找他喝酒,他便顺口抱怨了两句。
男人总是嘴硬,说着说着就说过了火,但所幸这些话也只是两人之间的闲聊。
谁知这会儿门外轻轻扣了扣,小厮竟在外面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