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左右都是互相看不起,她来这里的境遇可想而知。
如此做了三四天的活计,到了第四天,当耶荼掀开她帐篷的时候,周惜若已昏昏沉沉地发起了高热。耶荼想要拉她起身,可是一摸就吓了一跳,急匆匆前去告诉阿姆。
阿姆前来摸了她额头一把,皱眉道:“你身子怎么这么弱?早知道不让你去干活了。”
周惜若已病得迷迷糊糊,她浑身犹如在火炉中,三魂六魄似乎都要逃出身体外。她在恍惚中看见阿姆苍老的面容,伸了伸手,喃喃想要说什么。阿姆叹了一口气,对四周围观的人说了几句。过了不久一碗很苦的药汁顺着她的口中灌下。周惜若脾胃虚弱,一转眼又吐了个干净。
阿姆又端来一碗药,坐在她身边叹道:“你自己若不努力求活,没有人能帮你。这是赤灼,没医没药,都要靠你自己呢。”
周惜若迷迷蒙蒙睁开眼,终是忍着难受把药汁再喝下去。
阿姆看着她脏污的脸,拿了湿面巾为她擦干面上。几日了,周惜若还是第一次在她们面前露出真容。阿姆看到她清丽无双的面容,长吁一口气:“南齐人说过一句俗话,红颜命薄,看你的面相果然是多灾多难的命。”
周惜若已陷入了昏迷中。
日日夜夜,她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