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座三进的宅院,这在普通的穷京官根本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在吴家这样的世族来说,也只是一举手般的小事罢了。
一路上,吴伟业骑在马上沉思,两个从江南带过来的仆人一前一后的跟着,天黑之后,一人牵马,另外一个也赶到前头来,点燃灯笼,在前头照亮。
“老爷,咱家门房里头似乎有客人。”
“唔,我也看到了。”
吴家只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门房三间并不大,隔着窗纸,可以看到一个戴着软脚幞头的客人,正背着手,在门房里来回的转悠。
“大约是同乡小京官儿来告帮。”
熟客肯定被放到里头客厅或是书房去了,只有这些来告帮的同乡,不好撵,也不好放进来,只能在门房里候着。
吴伟业嗯了一声,跳下马来,慢慢踱到门房,打眼一看,却是吃了一惊。
“是来之兄……怎么不到书房去做?”
同是复社盟友,又都是江南一脉,吴昌时和吴伟业交情自是不恶,是那种来拜会可以直入书房的熟客。
只是两吴中吴伟业文名更大,诗名更显,而且简在帝心,现在已经是开府詹事的五品东宫讲官,清流中的上品,而吴昌时才是六品主事,虽然权重,格局上差了不少,所以平时吴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