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往旁边一推,李进家的一个趔趄,勉强站稳,一瞥间看到那人面容——
夜色深浓,烛火幢幢,他神色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只有那一双眼睛,冷得似冰,利如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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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刷拉一声掀起,又在急急卷起的气流中骤然垂下,一道布帘,隔开了屋内屋外,两个世界。
屋里很暗,即便已是深夜,只点着寥寥几盏灯烛。平常总是珠围翠绕的一众丫头媳妇一个也无,笃、笃、笃、笃……那是犍槌敲击着木鱼的声音。
孟淮之满腔的惊怒不解,忽然就在这一刻消失了。
自从他因为妹妹被送到城外别庄等死的事大发雷霆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认真来王夫人上房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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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为妹妹不值,想替妹妹讨回公道。后来在妹妹的劝说下与府中和解,他又忙于朝中公务,忙着筹划自己和妹妹的未来,越来越少地在这里出现。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母亲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吃斋念佛了,也没有注意到,那个此时正跪在蒲团上的背影,短短半月,就瘦削苍老。许多
……果然,母亲已经知道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而这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