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打算瞒双亲一辈子。这份对立迟早都会来,只是,不能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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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瞬间闪过几分酸楚,孟淮之知道,自己是这天底下最不孝的人。母亲生他养他,将他如珠似宝地抚养长大,她固然对不起很多人,但从没有对不起自己。
“娘……”他张了张口,没有像以往那样称呼“太太”。青年沙哑的声音寂寂回荡,没有恨,没有怒,只有切齿的愧疚和乞求。
“求娘告诉我,五妹妹,在哪。”
但是事已至此,他无法回头,也不想回头。
没有人回应,王夫人仿佛一尊木像,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木鱼。
笃、笃、笃、笃……
烟雾袅袅升起,拈花趺坐的佛像无悲无喜,面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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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突然,一下重重的撞击声响彻佛堂。坚硬的地砖上铺着团花地毯,但那地毯再厚软,肉体与地砖用力相撞时,碰击出的声响依旧教人心惊。
王夫人捻动着佛珠的手一顿,继而恢复如初。
咚!咚!咚!……碰击一声比一声更响,一声比一声更沉闷,王夫人的手不停颤抖着,死死攥住了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