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包围着他。偶尔,某个偶像国王在故事结束后漫步于空荡荡的事发现场,会若有所思地望着视线几乎难及的深度,而这位表演全知者的演员并不知道有人在观察他,看他练习或是休息。
这位全知者演员本可以这样不受打扰地生活下去,如果不是由于那些不可避免的从一处到另一处的故事参与。这令他觉得特别难以忍受,尽管写作者尽量不让他的痛苦不必要地延长:去往各个片场乘坐阴影快车,而且尽可能地在夜晚或是黎明时分,以最高速度在无人的宇宙里奔驰;可是这对于全知者演员的愿望来说依然太慢了。如果是坐传送装置,就把整个时间段的业务都余定下来,让全知者演员在一片昏暗的思考中度过旅程,这虽然只略微符合他的特殊生活方式,但也只是聊胜于无。在下一个巡回演出地的剧场里,全知者演员还没有到达,便早早地支起投影物,所有分镜间的隔阂都大大敞开,所有的音轨都畅通无阻——可是,只有当全知者演员的肉身转入阴影,转瞬之间高高地掠过意识的高度时,只有这一刻才是写作者最感美妙的时刻。
尽管写作者把很多次故事参与都安排得十分成功,但是,对于全知者演员来说,每一次新的旅行都是十份痛苦的,先不考虑其他,光是他的神经就受不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