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萧声聚鱼,恐怕鹧鸪哨在石上呆坐半晌,也不会有一条瞎了眼的鱼儿,往他的鱼钩上头撞。
洞箫仙叹一口气,抛掉了说笑的口吻,正经道:“哨兄特意坐在这里等我,定然是有事相询。说吧,在下能帮你什么忙?”
鹧鸪哨抬掌,向着竹竿口一拍,很快便有一枚纸团,从竹竿的另一端滑落下来。
洞箫仙眼疾手快,立即摊掌去接,纸团稳稳落于掌心之时,他亦把长箫佩回了腰间,腾出另一只手来,两手一起捏着纸页打开。春宫册上,淫-女子开腿喂汁的景象,自是映入了洞箫仙的眼里。
他不动声色地盯着瞧了片刻,忽又“噗”地一声,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知哨兄你,为何要出门戴笠了。我说呢,入皇宫大内行窃之时,也未见你舍得将那张傲人俊颜给遮起来,今日不过是出门钓个鱼,还怕晒黑了脸皮不成?原来啊,是来讨教这方面疑问的,怪不得,哨兄羞得‘没脸见人’了呢,哈哈哈!”
“诶,箫兄误会……”鹧鸪哨说着,轻抬二指,便将斗笠甩去了背后,不羞不臊的恣睢神采,依旧扬在眼角眉间,“我戴斗笠只为了遮光聚目,不妨碍我一边垂竿、一边观赏图中春色而已。否则,箫兄的竹筏行得这么慢,我岂不是要百无聊赖、无趣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