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哨兄生平鉴宝无数,连梅山房主的遗珍,都曾在你囊中呆了数年。世间还有什么墨宝,是你鹧鸪哨鉴不出来的?还需坐在这石上苦思冥想?”洞箫仙明知故问,偏要趁机将鹧鸪哨刁难一番,“既是观赏了这画许久,凭哨兄你的阅历,早该对执笔者的身份来历一目了然,何须来问我?”
洞箫仙心中忖道:平日里那恃才傲物的少年侠盗,对献花会里展示的名器珍玩,统统是不屑一顾。这就好比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却识不得最最朴素的一碗青菜豆腐羹。也对,鹧鸪哨的眼里,向来只纳得下名家名画,哪里会对庸凡俗艳的春宫图册感兴趣呢?
“诶,箫兄此言差矣。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在下才疏学浅,哪里能比得上箫兄你,在‘风月之事’上的建树呢?你箫兄可是说过,你‘愿做那可前可后、可上可下的一支玲珑萧,既有长柄,又有小孔,既能疼女人,又能爱男人’。但凡与‘风月绘’相关的事情,我不来请教你,那又要请教何方神圣呢?”
再如此没完没了地互相抬杠下去,洞箫仙也堪受不了,他决意一语了定此问:“兰陵河市,夜半子时,朽春之笔,可化腐朽为神奇。”说完,他又逆推一掌,沿着空竹竿,将纸团送回了鹧鸪哨手里。
鹧鸪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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