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吴管事,紫山自然是极厉害的,不然我也不放心使她来梁州。她千好万好,最好的一点是个有主意的姑娘,你对我夸一万遍,也不如亲自和她讲,让她亲耳听见呢。”
吴千山糙脸一红,挠着头皮道:“小姐,我这不是,不好意思么。说出来您别笑我,我活了四十年,遇见过马贼,吃过闷棍,和大官人吵过架,上公堂,挨板子,除了老爷夫人,平生就没带怕过人,可是自打见了紫山姑娘,我心里,哎呦,就跟长了草一样,痒得慌,她一瞪我,我腿都是软的。”
“我家那婆娘,走了有五六年,三个儿子一个闺女,我都养得好好的,现在该娶妻的娶妻,该嫁人的嫁人,我也算对得起她,须考虑自个下半辈子的事了。”
吴千山把胳膊用力压在桌面上,诚恳道:“小姐,咱的脾气您知道,绝对是个厚道人,只要紫山姑娘嫁进来,我房里就没第二个女人,一心一意待她好。我孙子都快抱上了,也不要她生儿生女,大家关上门高高兴兴过日子,我就心满意足。”
沐扶苍轻轻吹去羊汤上飘散的热气,慢慢道:“吴管事,我自然信得过你为人,当年和京城珠宝商打架,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可是,我先前说了,你也清楚,紫山是个有主意的,我可以喊她来梁州种地,却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