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床头坐下,一手撑着下颌,抚着他额头,待帕子热了,就又去换了凉的来。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次,估计已是午夜了。正是最疲倦犯困的时候,屋子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好不容易,男人退烧了,闽钰儿也是累的慌,趴在床边,看着齐叔晏渐渐安然的侧颜,一时忍不住拿手戳了戳。
“齐叔晏。”她小声呢喃,“你是生了什么病呀。”
“那个江太医什么的,应该能治好你罢。”她歪了头,“那个孟辞去找他了,不过这都找了半夜,怎么还不回来。”
“要我说,是不是你吃肉吃少了。”她煞有介事地看着齐叔晏,“不止这个,你一天都是吃的些什么呀,要你多吃点你还不听。”
“还有,你本来就瘦,要吃点好的补一下。你都这么大了,可以不用听道观里那群老道士的话了。”
“……齐叔晏,你记住了没有?”
“我好困啊。”
闽钰儿迷迷糊糊,又要睡了,她睡的时候,手不自觉地牵上齐叔晏的手。
“你要听话。”她这么说,说完,头便彻底歪了下去。
塌上,一双幽黑的眸子睁开了。
齐叔晏嘴唇发白,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他神色如常地低头,女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