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又是一惊,沉默片刻后方缓缓说道:“哦,如此一来,倒是死无对证了。”
“禀陛下,柳勣虽死,其伏辩还算妥当,杜有邻难逃其罪。”
李隆基最恨别人行图谶之事,历年诏制之中诫约官员不得交结方术之士,杜有邻却明知故犯,须容不得他。案件审理清楚,就可结案了,李隆基恨恨地说道:“这杜有邻实在可恶,就嘱吉温他们,将其当庭杖杀。李卿,太子得知良娣之父牵入此案,已向朕禀知逐出杜良娣,此案就到此为止。”
李林甫向来见机转篷最快,这日却难知皇帝真实心思,就行出昏头之举,他穷追不舍地说道:“陛下,杜有邻自诉,他确实与太子密谋多次。太子贵体,吉温他们不敢前去询问。为使此案稳妥,微臣以为,陛下最好向太子问话一番。”
李隆基听闻此言,心头顿时火起,斥道:“吾儿居深宫,安得与外人通谋?一些人打着太子的旗号,行祸乱之举,许是有的,然妄图攀诬到太子身上,即为虚妄。李卿向来睿智端庄,如何能信这些鬼话?”
李林甫看到皇帝声色俱厉,方知自己办了昏头之事。看来自己言说大臣、边将等人有谋逆之举,皇帝还是默许的;若直指太子有异心,皇帝决计不答应。他急忙跪倒在地,叩首道:“微臣狂悖,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