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纠正嘛。”
“唉,吉温他们审理之时,仅信董延光奏书所言,并未到实地核查。臣定以此失为例,嘱他们今后凡事仔细,务必详审案件实情。”皇帝既然宽怀为要,李林甫也就乐得就坡下驴。
李隆基抬眼问道:“李卿,杜有邻之案审得如何了?”
“臣今日正想向陛下详奏此案。陛下,此案已审结,案情已清,若继续向下追索,需禀得陛下圣意。”
“嗯,此案若何?”
“柳勣首告杜有邻,一是杜有邻妄称图谶,妄言交构东宫,并指斥陛下;二是杜有邻自恃良娣之父,专爱交结外官,如北海郡太守李邕等人,皆与其交厚。经过审理,旁证甚多,杜有邻等人也供认不讳。”
“哦,这个柳勣为杜有邻女婿,他们翁婿有何怨仇?竟然对簿公堂!其中是否有幽微之处,譬如柳勣是否受人指使呢?须核查清楚。”
“禀陛下,他们翁婿此前见面就吵嘴,乃至动手,可见积怨甚深。柳勣既探知杜有邻逆谋,首告后又说出了证人、证据,则杜有邻谋逆实翔实无比。”
“看来吉温他们审案粗糙,须另有人再加核实。”
“禀陛下,事情有些不巧,那柳勣在审理过程中,忽患暴病不治,竟然死去。”
李隆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