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案件的真实所指,就惋惜地说道:“此事若真是董延光弄鬼,岂不是便宜了王忠嗣这厮?恩相,小可定想法子弄些手脚,哪儿容许王忠嗣逃过此劫?”
“哼,那哥舒翰为王忠嗣的心腹将领,王忠嗣平素又会收拢将士之心,他们岂能容你擅动手脚?罢了,你还是据实禀报吧,万一你有了痕迹,我也脱不了嫌疑。王忠嗣能逃过此劫吗?我看未必。即使董延光有罪,王忠嗣也难辞其咎。圣上的言语,为臣子者岂能软磨硬抗?”
不说吉温领命而去,李林甫第二日见了李隆基,又刻意提到王忠嗣之案。李隆基说道:“看来此案有幽微之处,暂时押后吧,得核实以后再定。”
李林甫主持此案,闻言自愧说道:“陛下,臣主理此案,许是偏信了董延光的言语,由是失措,请陛下责罚。”
李隆基瞧了李林甫一眼,心中忆起高力士此前说过的话,暗思自己果真对李林甫过于信任了吗?天下之事皆委其手,是白是黑皆凭其言说。其心中就晃过一丝疑问:看来李林甫为相十余年了,许是在朝中一手遮天,除了高力士能对自己说些真话以外,难闻其他人的异音。他心中这样想,口中犹平淡地说道:“李卿不必自责,你虽主持此案,并非亲自审理,就是有失措之处,亦属正常。我们可以复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