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视线丝毫没偏离手术室的红灯。嘴巴里的蛋糕如同嚼蜡,毫无味道,他把蛋糕还给母亲,表示实在吃不下去。接过父亲递来的水,他仰头灌下一口,干涩的喉头终于得到润泽,冰凉的液体滑过食道进入体内,仿佛心也被浸在寒流涌动的水中,隐隐发胀发疼,他从不怕她瘫痪,只怕她出不来。
噔,红灯熄灭的瞬间,江少卿猛地站起来,蹿到手术室门口,其他人也围上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道紧闭了12个多小时的门才缓缓启开,一群医生相约而出,为首的正是高时江。
“高叔,怎么样?”江少卿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高时江摘下口罩,脸上是重重的疲色,“手术很成功,所有碎粒全部取出,神经也没受到影响。”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江少卿又问。
“麻药过后就能醒。”一旁的李斌看高时江已有气无力,忙接过话来。
“李院长、林教授,谢谢你们能赶过来给楚楚做手术,辛苦你们了。”宋一鸣上前一步,握住两人的手道谢。
“老高是主刀,他最辛苦,亏得他心细胆大,手术才能这么成功。”林教授如实说。
宋一鸣抿抿唇,转过身子朝着高时江,诚恳地说,“老高,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