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再说了,老村支书进山时已经说好了,叫我们今天就把粮食带到义庄。山上的吃食估计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晚了时间也算是我和三胖子没有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那可是要记过的。”
    旁边的三胖子也在旁边搭腔说:“我们都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新一代,尊崇最高指示来到这里,就要发扬不畏艰险,不畏困难的决心。毛主席都说了,要我们这些知识青年斗风雪,磨练筋骨。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乌蒙磅礴走泥丸,连金沙江、大渡河都过了。我们几个人,又岂能够被这区区一条大江就给束缚了革命青年前进的脚步……”
    听到三胖子陈建国连过这么一条古渡口,都给牵扯上革命青年前进的高度上去了,我和栓子两个人都想笑,心说这胖子的嘴也实在是太贫了些。小梅见我们几个大男人都去意已决,只是白了三胖子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
    那老船叟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有些漠然地看了我们一眼,走到了船头,解开了拴在岸边的缆绳,又一言不发地走向乌蓬的另一端。
    这一瞬间,我们终于看清楚这人隐藏在斗笠阴影下的那张脸。
    他整个人显得异常的苍老,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出无数道深深的沟壑,一道极其触目惊心的伤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好像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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