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一眼无边。
他刚刚与棠从清莱府回来,清莱府的察猜将军同他们达成协议,十五日后,向他们供应军火。
代价是这一季的罂粟收成。
很公平的交易。
泰政府在周边邻国的压力下,有意撕毁协议,扫荡棠所占据的这座山头,摧毁金三角最大的毒品生产基地。他们要与政府对抗,就必须有最先进的军火。
活下来,才能活得更好。
他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素问。她此刻昏睡着,当地的大夫来看过,说只是累着了,并无受伤。
他想起刚回来时看到她的样子,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透了,他当时脑子里就炸开了,冲过去抱着她不肯松,勒得他肋骨都生疼。她就那样在他怀里晕了过去,合上的眼睛是弯弯的一道曲线,眼角微扬,下弦月。
而今晚是没有月亮的。
他走过去,手指轻轻划过她那柔和的脸庞,这样的聂素问没有之前在他面前总是那样防范仓皇的样子,也没有在北京的时候那么飞扬跋扈。他记得,她在他身边的每一秒,小脑袋都在飞快的转,想怎么离开他。可现在她睡得很好,婴儿一样,安静的,在他的身边。
如果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呢?
如果她永远都这样静静的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