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浅芜发烧得不省人事。当门“吱呀”一声打开之时,丝栾惊喜的泪忍不住落下了:“太子来得真快!姑娘烧得厉害,这深更半夜里若叫太医,只会惊动了很多人,姑娘藏在这儿的事怕瞒不住……”
赵迁脱下外面披的毛氅,不发一言,坐在了床沿边。欠身摸了摸薛浅芜的额头,眉凝重得好像展不开的绳结,语气里满是痛斥和责备:“烧得滚烫!怎这么晚才去前院告知我?”
如谷结结巴巴地道:“奴婢们当时吓坏了,没了主意,又不敢声张着去太子府,最后万般无奈,才只好去打扰您了……”
赵迁仍旧紧张得难消气:“你们跟着她,就是她身边的人!以后只要她有什么不好,哪怕是细微的不好,都要想方设法通知了本太子!再有延迟,一百颗脑袋也担当不起!”
丝栾、如谷红着眼眶应了。赵迁一边吩咐她们打来了半盆冰水,然后拿起一块毛巾,双手欲浸进水中去。
丝栾看了,惊慌叫道:“太子,使不得啊!水那样凉,万一寒气侵入贵体,奴婢们更担不起啊!还是让奴婢们来吧!”
赵迁目不斜视,口中低而不可反抗地道了句:“你们去门前守着吧!别一惊一乍的,还能让丐儿安生吗?”
丝栾二人不敢再言,轻掩了门,退到门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