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宾是山长,说白了就是校长,而曹敏充其量只是个训导主任的角色,既然戚舜宾出赞许之言,曹敏也不敢太过造次,于是狠狠剜了苏锦一眼道:“戚翁仁厚,让你说说理由,若是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便请你打起包裹,从哪来到哪去。”
苏锦没正眼看他,只是朝戚舜宾拱手道:“多谢山长,学生可不是胡闹,学生曾听闻,昔年范希公就读应天府书院,便是昼夜不息,冬月惫甚,便以水沃面。无物以果腹,便以糜粥继之;他昼夜苦读,五年未尝解衣就枕。往往连粥都喝不上,艰苦时刻经常将粥划分四份,饿极了便吃一份。范公后来得以高,如今为国之栋梁,昔年那些许残羹冷粥难道不是一份功劳么?”
众人木凳口呆的看着苏锦说出这段陈年往事来,他们有的人知道苏锦说的确实是实情,当今朝廷柱石范仲淹确实曾历经贫寒而不惰,忍饥挨饿却不坠青云之志,终成为天下敬仰之人。
白苍苍的戚舜宾叹息一声开口道:“言之有理也,老夫曾听先祖同公谈及此事,这么多年来还是次听人说起范公当年风仪,我等现如今渐至奢靡,倒失了我应天书院一直以来秉承的‘与天下同,贫贱不屈,刻苦好学’之训了,惭愧惭愧。”
曹敏气歪了鼻子道:“戚翁莫信他强词夺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