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背心微凉,苏锦这么一点,整件事忽然便的微妙起来,欧阳修身为谏院一员,得罪的人不在少处,但他能一直在朝廷上占据要职,除了他自己的本事之外,皇上的力挺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说他为了解新政之困,替赵祯寻找台阶下,也并非不可能,毕竟风声正紧的时候他果断抛出朋党论给赵祯以借口,略觉有些突兀,以欧阳修的智商这着臭棋不该下出来;况且事后韩范等人拒不承认结为朋党,而他这个自承是朋党的人却没有受到更为严厉的惩处,依旧混了个滁州知府的职位,不免让人感叹他的运气太好。
“诸位,不必在此事上过多纠结,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又将环庆鄜延两路的重担压在我的肩上,我现在想的便是如何能让西北四路尽快的重上正轨,这一切还需诸位多多协助;说实话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到无处下手。”苏锦摇头叹道。
潘江问道:“跟随大人来的那个高若纳是个什么路数?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
苏锦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他。”
李重道:“下官知道点他的情形,此人据说精通天文和医术,曾是圣上身边的起居舍人,据称皇上对他很是信任,还任过礼部主客员外郎,后来外放睦洲知府,累官至河东转运使的职位,期间还在西北当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