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拖着脚上沉重的镣铐,一步一磨地出去了。
确定周遭再没有闲杂人等,也没有伺机窥探的居心叵测之人,沈知寒这才望向路禾风,神情漠然,并没有暴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就连眼眸也似水一般清澈淡定,平静得不见一丝涟漪:“路总管怎知我喜欢香油拌的玉笋丝?”
明知沈知寒这么询问的缘故,可路禾风却不动声色,言辞虽然谦恭,却是不卑不亢,就连表情也不见一分慌乱:“草民并不知道君上也喜欢,只不过,我家少主人对这菜肴甚为喜欢,每一次喝粥总会吩咐草民去准备。”顿了一顿,他微微眯起的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抬起眼来看沈知寒的神情,试探着再次开口:“以前夫人——”
仿佛故意的,后面的一句话本就没头没脑,而今更是突然就戛然而止了,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知寒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记,眉峰低沉,声音低哑浑厚,字里行间皆是凄凉之色,像是有太多的感慨,而苦涩的滋味早已尝试咀嚼了百次千次:“是了,以前我娘没有犯病之时,每一次煮粥,总会用香油拌玉笋丝与我佐粥……”话说到这里,他不免就想起了那些和他娘亲有关的往事——
没有犯病之时,他娘亲总是很温柔,会亲手为他缝新年里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