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会煮他最喜欢的鸡丝荷叶粥,会把玉笋切成细细的丝,拌上香油佐粥,嚼起来又香又脆。可是,她一旦犯病,就如同是吃人的恶鬼,总是毫不留情地将他往死里打,他曾经死命地苦,哑着声音求饶,惟愿他娘听了会舍不得。在发现自己越是哭,娘亲便就打得越狠之后,他便就再也不曾哭过,也不曾讨饶过。尤其是他的膝盖骨被挖了之后,他不能哭,也没法躲,只好紧紧抱住头,咬牙忍受那些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
这些往事,有着他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但此时此刻在心中百转千回,却令他的心尖一阵微微刺痛,长久以来隐匿的苦涩被不知不觉地催逼了出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强抑住翻涌的情绪,错愕随着那隐隐的疼痛被淡然掩盖了,只是极轻地询问:“路总管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还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这样的言语无疑是正面印证了他的揣测,再加上眼前这人竟是能说出当年在墨兰冢的生活小细节,路禾风一时错愕,只紧紧抓住沈知寒的手,不禁老泪纵横,无语凝噎。
他在墨兰冢任总管三十多年,不仅与沈重霜情同兄弟,更是亲眼看着沈知寒长大。当初傅晚晴虐待沈知寒,他身为总管,却碍于傅晚晴摆出夫人的架势而无可奈何。后来,衍成双开始干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