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子,突然间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锦书,他这人虽然脾气不好,又小家子气,怪癖极多,对人爱理不理的,可品行也应该是不错的……他是第一个敢对朕那般不假辞令的人……板起脸骂人也能骂得那般好听……朕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她没心没肺地絮絮叨叨着,却不知这样的言语就如同是在宋泓弛的心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我的陛下,那沈重霜纵使一无是处,可你到底喜欢他,而锦书,即便是千般好万般妙,却已是不能入你的眼了……
宋泓弛默不作声地听她说着,四周的一切在他眼中俱是一分一分的模糊起来,越来越沉,竟似压到他胸口一般,她轻快而愉悦地向他讲述着她与那沈重霜的相处细节,仿佛是有无数油星子在心口上溅开来,烫得心也一颤一颤的疼。
从未有过的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艳妆总算才发现了宋泓弛的不对劲,多少也有些内疚。“锦书,你莫要介怀。”她拉着他的衣袖,半是撒娇,半是安抚:“朕会找机会把关于你的事告诉重霜……绝不会委屈了你……你放心,朕的身边,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谁也动摇不了……”
对于这样的承诺,宋泓弛没有回应。
他已经不知自己该不该再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