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房中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宋鸿驰又怎会不知她是怎样的性子?
“说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趁着今日一并说出来。”宋鸿驰嘶哑地开口,打破这一室寂静,方才的时间似乎也足够他将女儿的言语细细咀嚼了,他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沮丧,并不望向石将离,可眼中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暗暗酝酿:“即便是要气我,机会也所剩无几了。”
石将离听得甚为心酸,心底的歉然与负疚感越发滋长,狠狠刺痛了心扉。抬头看了看一旁沉默无言的沈知寒,她咬咬牙,终是开了口——
“相父,将离自知大逆不道,可是,你也知道,他——”伸出手指指向沈知寒,她说得格外动情:“他与我们石家的渊源,不用细说,在南蛮,若不是他全力相护,将离只怕早已死了千百次了。他本可过与世无争的平凡日子,是因为我才卷入这浑水之中。我若辜负对我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岂非狼心狗肺理当天诛地灭之徒?相父不要对我说什么理应如此,细细想想,即便我对他倾慕已久,可我给他的,都是身外之物,并不曾真的为他付出过什么。这世上,没有谁理应为谁心甘情愿,而是他予我以情深,我便定要回报以意重!”
宋鸿驰并不回应,只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