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诺言,这让他郁郁不已。他每天都在担心她因为自己而受到委屈,他担心她疲于照顾家庭,他真希望自己能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妻子身边照顾她和孩子们。第二次庭审的日期一拖再拖,派普心知这是美国人自己都开始动摇了。不过就算真能够判无罪,恐怕他也要在战俘营待上几年了。他不敢想象这几年奥利维亚将如何艰难地生活。在心底派普还有个忧虑。虽然它很小,几乎不起眼,但却形成了一小片阴影。他听到了迪特里希夫人和蒙克妻子的传闻,他害怕奥利维亚离他而去。虽然他绝不是怀疑奥利维亚对他的感情,但这是在经历了深深的挫败感之后油然而生的一种情绪。不论他在面对美国人的时候如何傲然不屈,但他十分清楚,自己早已不是呼风唤雨的帝国上校,他甚至无法保护自己。他从这里走出去,就是德国的罪人。在纽伦堡即将开始的审判中,党卫军会被定性为犯罪组织。他将失去他前半生所奋斗得来的一切。这个社会能不能重新接受他,还是个未知数。他清楚的事,奥利维亚同样也清楚。他的内心第一次出现了被称作“恐惧”的东西,他恐惧爱人的离去。虽然他完全可以理解这样的选择和结局。
11月中旬的一天,派普在结束户外活动后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到狱卒生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