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受托情节,有无靳祥的供词已经不重要了。柏葰被立即逮捕,交给刑部监禁。
    柏葰本已经是正一品大员,荣华富贵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仅仅因为听信家丁一言,收了十六两银子,便引来此等大祸,身败名裂,晚节不保,自然是追悔莫及。虽说他认为自己不过是渎职而已,算不上受贿,但也自知与肃顺一党素来不睦,对手历来视自己“如鲠在喉,不除不快”,好不容易有此机会,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至多也不过是流配新疆而已。昔日和珅罪大恶极,最后也只是被赐自尽,自己仅失察之罪,不过褫职而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吧。柏葰一边这般安慰自己,一边吩咐家人收拾好远行的行李。
    咸丰九年(1859)二月十三日,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兵部尚书全庆和陈孚恩四大臣联衔上奏,将案情作了详细汇报,奏疏上对柏葰的处置是“比照交通嘱托,贿买关节例,拟斩立决”。
    当日,咸丰皇帝在勤政殿召见诸亲王、军机大臣、内务府大臣和各部尚书,商议如何处置柏葰。柏葰在朝为官三十余年,老成宿望,资历很深,咸丰皇帝有意询问群臣说:“柏葰有无屈抑?”其实是感念柏葰“早正揆席,勤慎无咎”,且已经老迈,打算从轻发落,只要有大臣站出来“乞恩”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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