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他甄选了数十人,终于选中了以武试榜眼而就认兵部侍郎的苏复。
到底是年少轻狂,心比天高,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我骨子里的骄傲,让我本能地对这个所谓的榜眼不屑一顾。
在第一日到苏府习武时,便迟了整整一个时辰,当我牵着白马,一身锦绣华服地出现在苏府门前时。
苏复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怨责、没有气恼,没有那白须老状元一般的吹胡子瞪眼。
这让我更加得意,可这份得意,却在傍晚归家时,荡然无存。
烈日下,我身担两挑水桶,扎着马步的双腿,颤抖地不可自抑。
汗水湿透了三层衣衫,还有豆大的珠子,顺着额头,在地上浸出大滩水迹。
原本骄傲的形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只有身子的本能和那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勉强支撑。
我自幼尊养,没受过半点磨难,可就在此地,苏府静悄悄的后院里,我生平都一次尝到汗水的味道,原来,是这般干咸苦涩。
日头终于向西,肩上的两担水桶已被烈日烤干,我仿佛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浑身筋肉颤抖着、叫嚣着,顾不得形象,我倾身仰躺在地,气喘如牛。
苏复只是走过来,将水桶默默归于原位,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