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年,所依仗的,绝不是高贵的出身,亦非姣好的皮囊,那些都是老天爷的恩赏,算不得本事。若想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宁文远,而不是宁太公的五儿子,须有真本事,才能经得起吹。
苏复捏了捏我痉挛的手臂,转身便走,一句话也没有。
天幕下,我坐在土地上暗自发誓,终有一日,定要教他另眼相看!
强撑着站起,又跌回原处,几番尝试,才挪出几步。
我恨自己不够强大,恨不能飞身上马,狂奔数十里,来发泄这一腔的窝囊气!
以至于那个梳着角髻的粉女娃给我递来手绢时,被我颇有骨气地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冲她挥动拳头,赶紧走开,不然就抢了你的糖葫芦!
后来我才知道,那粉白圆润的小女娃,就是师傅的长女,乳名嫣儿。
几年后,当我武艺日渐精进时,我终于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
自己当初又是多么地幼稚。
人不轻狂枉少年,断是不假。也许,若没有当初的赌气,也不会有今日名满京都之时。
习武如做人,现下想来,我在苏家数年所学,便是我一生取之不竭的财富。
恩师如父,他的品格、才学,无一不教人敬佩!有鸟不飞,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