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你当是猜得到的。”他微微一笑,细致地将初书罢的文书折叠好,递交到我手中,嘱咐我置放到面前数堆的书简中的第三摞,“主公要做的远要比这些劳累得多,非是身子的劳累,而是心累。”
不能喜形于色,不能随心所欲,不能任情任性……几乎所有常人可以做的他都不可以做,甚至就连孔明可以做的,他也不可以。这般,他又该是怎样的心疲呢?
我抿抿唇,知晓自己只是一时找不到抒发怨怼的对象才将针芒转嫁到刘备身上,遂愧疚了片刻,叹息:“高处不甚寒,大约就是如此意思。”
孔明笑笑,未有应答。
然而,喧哗并未因此停止,而是以另一个人的出声得以持续下去。
倏地,紧闭的门扉发出“咚咚”之声,剧烈的,持久地响动着,伴随着男子低沉的嗓音:“军师——军师——军师夫人可是在此?”
闻言,我顿住手上从事的种种,转眸,与孔明四目相对,默然地询问着:“赵云?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赵云竟是会在这个时候来寻我,且是来到此处?
疑惑着,我已是起身,快步前去开门。待我打开门扉,瞧见屋外俊朗的男子,神色冷淡,但,眉宇间隐约可见焦急之色,便不解出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