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交好了,我也可少替孔明树敌,免得他分神忧心我的安危。
我欣然,先是不为所动她前面的言语,毕竟同我所想无差,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我就隐忍不住地有了决定。
蒹葭说得对,为什么不呢?
或许,我根本就是想要同简雍和好的,只是寻不到足够劝动自己的借口,而蒹葭的那一句话恰好给了我那么一个借口,促使我做出了符合自己心意的决定。
简雍,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旁人口中说得那般佳好。
……
中庭,榆木树下,果真有庞统与简雍以及几坛浊酒。
远远的,我便能听见那二人言语的声音,听着庞统告知简雍我儿时的种种趣事窘事,趣到我对孔明一见倾慕,却强装不在意;窘到我为弹奏《凤求凰》而学琴,可偏偏就不会弹《凤求凰》。每一件事都概括着那些年来我的成长与转变,清晰明白地告知简雍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清晰明白地告知我,匆匆多年,再也回不到当年的懵懂无知却单纯无忧了。
我缓缓走近,待到庞统近旁时才轻轻假咳了一声,提醒他,我人既然到了,就没有必要在闲说那些前程往事了。
他也就真的停止住,看着我,了然一笑,说道:“你来得可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