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倒也没有置气,而是意趣盎然地说道:“那你快去把外衫穿上,整理洗漱,我抓紧弄完最后的一点。”
“好。”最后一吻,他退开,翻窗回屋。
到巳时,我木鸢制好,他也早已洗漱完毕,备上马车在门首处等我。
途中,他曾问,我为何会突然想要邀他去往城郊玩闹。我支吾,昏昏欲睡地倒在他怀中,恳求,“阿任,我很累,让我睡会好不好?”
他没同意,也没不允,而是,望着疲惫不堪的我,蹙眉问道:“栖儿,你近来似乎总是很累。”
我迷糊,随意地答:“最近看公文都到很晚。”
“你最近似乎也常常呕吐。”
“腹有不适而已。”
“……”他默了默,然后,不再询问,搂紧我,给予我温暖,“好了,你睡吧,到城郊我唤你。”
我轻嗯,接着,就没了意识。
醒时,天色已晚,马车外的世界陷入一片绯色之中,碧绿的草木变得色彩斑斓,翠色上笼罩着浅淡的红,红中又有着那么几许昏黄。除此之外,所有的声响也逐渐归于沉寂,只留余些许细碎的蝉虫鸟鸣与风吹木叶。
我没有看到张任的身影,至少马车之内没有。但是,他的外衫正披盖在我的身上,趋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