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台,我听到杂乱的调频声音。
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牛奶玉米片,然后拔掉帐篷和厕所,继续赶路。
我开车,张回坐在我旁边,浆汁儿坐在后座上。
天气很好,只是旅途越来越单调,除了吃力的引擎声,就是漫天的沙尘。
我的车上有两把刀,一把藏在浆汁儿的挎包里,一把不知道藏在谁的胸腔里。
张回说:“周老大,你昨夜睡得好吗?”
我朝头顶的反光镜看了一眼,浆汁儿正看着我,眼睛那么亮。
我说:“挺好的啊。”
张回说:“我没怎么睡着。”
我转头看了看他:“为什么?”
他说:“徐尔戈整夜都在说梦话。”
我说:“要不今天晚上你睡在魏早和帕万的那个帐篷里。”
他说:“不用。”
静默。过了一会儿,张回又说:“徐尔戈说的梦话可清晰了,听起来特别瘆人。”
我笑道:“他是播音员。”
张回说:“幸好号外不说梦话。”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张回:“徐尔戈说什么了?”
张回说:“他哭,哭得很伤心,好像提到了孟小帅的名字,然后反反复复就说一句话——我换个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