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子,吴适最后又看了一眼余祎,这才闭上眼开始睡觉。
病房外不知有没有人,余祎阖着眼,用指甲掐手指,起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好半天指甲才碰到皮肤,手指很麻,没有痛感,她等待知觉恢复。
室内光线变暗,陈之毅又重新回到余祎身边,他知道余祎还清醒,并没有睡着,立在床头等了一会儿,他才坐上床,靠在床头,将余祎小心翼翼的搂进了怀里,说道:“我曾经这样抱过你。”
他曾经这样抱过她,两人最亲近的时光也不过如此,多少次他想吻她,总怕她事后再也不理他,陈之毅面对余祎时胆子会变得很小,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太在意,所以他怕失去,其实他从未得到过她,又哪里会有失去?
陈之毅想到那天他离开邮轮,左右两边都是邮轮员工,一路监视他下船,余祎在那人身边,而他被那人赶走,再也没能看余祎一眼。
越南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受着从未受过的屈辱,踏在没有余祎的土地上。其实那三个月,他去过的每一个国家,对他来说都很陌生,只是因为余祎在,因为余祎喜欢,他一边跟在她身后,一边想象她离开的那五年,是否也是这样走走停停,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失去了那五年的时间,想了很久,他才想起原因,他曾经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