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人,素来欣赏年轻又上进的男子,当下忘了心中不快,上前携起安阳涪顼的手,真诚赞叹道,“若太子有心向学,倒是可将经史子集诸部中的要典一一认真习过,再以数百侍卫操练起来,自可知其中奥秘,以太子的聪慧,学成帝王兵胜之术,也非难事。”
见他确实开怀,安阳涪顼唇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小心道:“这些……璃歌从前可也习过?”
夜天诤默然——看来他绕来绕去,终是为了自家那宝贝女儿。
“璃歌自然也习过。”夜天诤点头——他的家教与炎京城中其他豪门贵族全然不同,但凡男儿家习的东西,他一应教给自家女儿,文韬武略歧黄术算无所不包,再加之夜璃歌在外游历多年,到底习得多少本事,连他这老爹也难摸全。
安阳涪顼的面色黯淡下去,眉宇间浮起丝惘色——只怕他焚膏继缗日夜用功,也难及她十分之一吧?
“顼儿,”夜天诤看出他的落寞,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蔼声劝慰道,“歌儿是歌儿,你是你,歌儿有歌儿的优点,你,也有你的长处啊。”
“长处?”安阳涪顼一时没有回过神,“我有什么长处?”
“你生性敦厚平和,并不像歌儿那样随性恣意,作为一个守成之君,知兵能战故然重要,但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