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要克扣到什么程度,才能引起这么大的民怨?
“大人……”
“绕道,进城。”严思语压低着嗓音道。
悄无声息间,马车绕过乱哄哄的民众,驶进了肃州城,严思语并没有即刻往州刺史衙门亮明身份,而是选了家偏僻的客栈住下,然后换上身便装,带着秦三元出了衙门,百姓们已经三三两两地散了,街道上到处是破碎的纸屑、垃圾。
一名老翁正在旁边修理锄具,严思语走过去,十分随意地攀谈道:“老先生,请问您家今年上税没有啊?”
“怎么没有?”老翁抬起头来,斜了他一眼,“我家今年一共上了十石谷子的税呢。”
严思语微惊:“这么多?”
老翁摇头:“在这条街里,还算少的了。”
严思语沉吟:“朝廷规定,每年的税收只两成,十石,那是几成?”
“五成。”老翁抬起手来,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成?怎么会是五成?另外三成是做什么使的?”
“鬼才知道他们做什么使。”老翁非常不客气地道,“总之,官府要收,老百姓就得给,不然怎么着?”
“是州衙的官吏要求收的?”
“鬼才知道。”老翁似有满腹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