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说道,“奴婢斗胆僭越,劝娘娘一句,倒竟是把贵亲们搬迁进京居住还好些……”
徐循整个人都僵住了,忽然间,她想起了太宗张贵妃劝她的那几句话。
“从前你没起来也罢了,如今你起来了,又是如此得宠,家里人可要约束好了。不然,他们在外面犯错,你在宫里也没脸……”
张贵妃说是白嘱咐,可这种话,若不是有了些由头,又怎么会白白地说出口呢?
多少不堪的设想,一下全都在滚水一样的脑子里翻滚了起来。徐循眼前发黑,都有点坐不住了,她一把抓住了柳知恩的手,哑着声音催促道,“你都听说了什么——快说给我听!”
柳知恩都被她吓着了,他诧异地想要抽回手去,可徐循的劲儿是这么的大,抽了一抽,竟未抽动。只好忙着宽慰徐循,“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
徐循虽然常被人说憨,可又不是真傻,怎么听不出柳知恩语气里的慌张和迟疑?很明显!他连实话都不敢说,这是在寻思着要现编点什么呢。
刚被团聚所安抚下来的委屈和心酸,这会儿又是一下冒上了脑海,徐循气得头突突地疼,眼泪一下就冒出来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他们都干什么了!”
这会儿,她不但是怕,而且还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