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恨恨地道,“祖宗基业,为此竖子败坏成今日模样,也唯有一死才能谢祖宗!”
这话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了,倘若是亲子,太后都未必能说得出这样的话,不过即使如此,殿中也无人为皇帝说话,众人面上全都写满木然——太后也没有说错什么,皇帝此举,定然会写入史册,成为国朝的奇耻大辱。想也知道他们在其中充当的不会是什么光彩的角色,不能阻挡皇帝亲征,人人都是有罪的,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就算是当时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也无法站出来指责同侪,毕竟他们也没能坚持到底。
太后定性,没人反驳,皇帝的生死就这么定了下来。一位大臣道,“既如此,臣请立皇长子为太子,请太后娘娘垂帘。”
此时也没有什么女人不能临朝称制的潜规则了,皇长子今年比皇帝登基时还幼小,国家又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最要命的是许多大臣全都在亲征队伍里,现在连个能出头顶事的都没有,就连现在殿上的这些臣子,徐循也是一个都不认识——她远离政治也就才几年的时间。这时候太后要还不出面,局面根本就凝聚不起来。
太后口唇翕动,似乎就要一口答应时,忽然又有人庄容出列,回禀道,“娘娘,国乱需长君。皇长子年纪幼小,只怕担不起如今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