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循心中极是不耐,但亦是无可奈何,她深知此事不定下,朝廷是不会有心思谈论退兵之策的。不过——她也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居然会起什么波澜。
“长君?”太后的声调一下挑高了,“卿家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虽然没有明显表露,不过话中隐约的不悦,却是人人都能听得出来。
“娘娘!”这位大臣连连顿首,“臣不才,只是如今贼寇就在数百里之外,三大营精锐尽出,京城附近,几乎无可用之兵,他处纵有兵马,也是远水解不得近渴,只怕数日内瓦剌便是兵临城下,而吾等不知该如何拒敌!不论是……是迁都还是迎敌,都需一长者安人心,皇长子年岁幼小,恐怕难以胜任!”
这话说得极为有理,徐循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现在丝毫不受保住正统帝位传承之类的心理影响,也是出言道,“我看尽快说说这迎敌的事吧,从怀来过来,关口有几个?我记得是只有一个居庸关了吧!”
要打仗拒敌,肯定不能在平原上会战,不论敌我都是围绕城寨来打的,从怀来往北京,重要的关口也就只有居庸关了,即使是此关口,也不可能驻防大军,毕竟其只是长城一关而已,就是要驻防大军也没有大军可以驻防。而虽然怀来到北京一路人烟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