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下披风,指着棋盘,笑道:“看你安然,步步若有深意,却没一点落在实处,你这让棋,委实让的不高明。”
“让?”无尘挑眉看了她一眼,随手落了枚黑子下去,顿时将整个局势颠倒过来。
燕云歌愣了一瞬,随后大笑,真是小瞧他了。
无尘看着她微拧着眉又陷入苦战,微笑起来。
并非他棋下的好,而是她考虑太多,哪怕是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局面,她都要处处安排,不若他走一步算一步,坦然迎之。
猜她大半天才能想透,无尘悠然的将目光转向窗外。
深冬,树木萧条,寒风盈盈,这种天气尘世镇定,若能一直躲在东苑,与她棋盘一副,温酒一壶,也是人间乐事一桩。
这局棋,一下便是一夜,燕云歌险胜一子半,开心的收拾棋盘。
无尘输得巧妙,念了声哦弥陀佛。
有道是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
燕云歌这伤就在白日与无尘棋盘中厮杀,夜里枕在无尘腿上听着缓慢婉转的经文声一日日康复了。
期间,刑部的人来了几次,她在屏风后一一对答如流,饶是顾行风七窍玲珑的心思,也问不出破绽来。
他更是被燕云歌一句“大人,我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