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解释,却在段锦离极为冷淡的一眼下,怔住了。
段锦离沉默良久,久到燕云歌心虚起来,才道:“姑娘不是我的知音人。”
她本来就不是。燕云歌想说这话,又知说了会让情况更糟。
“小生四岁学琴,五岁学画,二十余年来除了恩师,从不肯轻易展示人前,你可知是为何?”
燕云歌没说话。
段锦离看她一眼,恨恨道:“只因这两样是我心爱之物,非争名夺利的手段,可恨我以为姑娘是可交心之人,竟拿它来取悦姑娘,倒是姑娘你好会打人脸面——”他一脸气愤,说着抱琴要摔。
燕云歌赶紧拦下来,将琴夺过抱在手里退了几步,看看琴,看看他,第一次见识男人也有这么大气性的,神情颇为复杂。
“我给你赔不是。”她在他脸色更难看前,说道。
段锦离哼了一声,转身,“我再不碰琴。”
燕云歌瞬间血液逆流,只觉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段锦离又从内室抱出一架琴来,燕云歌顿觉头痛。按说他要砸自己的琴,由着砸就是,可事情因她而起,他若真将琴砸完,回头又把罪怪她身上更不放人——岂不是还是要纠缠不清。
何况这么好的琴,也是可惜——她看了眼段锦离手里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