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的脑子都攒不出一个安慰的词来。想了想,她还是决定都不说为好,她没有富余的同情心,书生也未必需要,劝人节哀的话也分场合,如果对方显然放下,不如给一个心照不宣的拍肩更为妥当。
然而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落了空,段锦离弯腰取来两副新画挂起,一副《梅中寻雪影》,一副《戏娇娇》。
燕云歌掩饰般地将手负在身后,重点在看第二幅画,竟是她昨日笨拙弹琴的模样,而画中的他品茗细听,老神在在,神态还颇为享受。
她错愕一瞬,“你何时画的?就这么挂在这显眼处,旁人问起画中男子是谁,你要如何解释?”
燕云歌刚问完就知道自己犯蠢了,不说他有没有访客来干她何事,书生不甚在意地挂出来,显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段锦离侧头看她敢气不敢言,心情不由很好,明知故问地打趣说:“娇者,娇艾,娇娆也。嫩红娇绿,爱怜不及,小生心思全在画里,还要解释什么?”
猝不及防地被戏弄,燕云歌闹了个脸红。
“此画尚未提诗,不如由姑娘添几句?”他说着取下画,又取来笔。
燕云歌面色复杂,这人厚颜无耻就罢了,现下还要得寸进尺,真当她是好相与的不成?换了寻常,她自然要说回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