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家,每周帮她做助理,做模特来抵生活费。
“为什么不去上学?你舅舅舅妈说借钱都要让你上学。”老师问她。
“就是不想,不想再欠他们。”于淼保持自己护胸夹腿的动作,把身体扭作了麻花。
老师是大好人,知道她没了爸妈,收来做她的助理,供吃住,唯一的要求是要于淼一直瘦削,像一颗豆芽。因为她说那最脆弱中自有无法撼动的坚强。于淼不懂,但她想那大概就是所谓艺术吧。要她的胸脯只有平实的曲线,她的皮与骨贴合紧密,像挤压空气一样,把肉欲的可能都清理掉。然后成为艺术的真空袋。
“那老师供你上学好不好。”那厚重眼镜片后是一双慈悲的眼。于淼想,周婀真是个良师,既是艺术家又是活菩萨。
“好啊,但我还不起老师的那又怎么办呢?”她好奇。
周婀用画笔在人物的腋下叠上褐红色:“你爸妈给你的要你还过了吗?”语气又冷又冰。
于淼不理解。
“这怎么一样呢?”
“老师,可把你当女儿啊。”周婀笑起来,眼神贴在于淼身上舔。潜台词是,还,你还得起吗?周婀深谙人情世故那一套,自我陶醉于自己的心肠善良,话语委婉。
于淼又不是真的傻,身无分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