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红痕,也没出言提醒自己,心头不由得一阵火大。
罗白前拿起妆台上的白粉和香玉膏,对着自己的脖颈捣鼓了半天,始终不能自然地遮去这道痕迹,反而把整片肌肤都搓得通红一片。
“算了,不弄了!”罗白前倒卧在床上,气道,“大不了爷今天白天不出去就是了,正好爷困乏得紧,睡上一整天也不解乏。”于是,他连外袍也懒怠去脱,只是把腰间的玲珑嵌宝玉环腰带松开,把脚上的靴子一蹬,扯过被子开始蒙头大睡。这间屋子在其录园的小库房后面,寻常根本不会有人靠近,知道自己经常睡在这里的也只有他的心腹雄黄一人。这样一想,他睡得更踏实了。
“少爷,少爷……大少爷!”有个声音在他的梦中喊,“快醒醒,老太太那边儿差人来叫你呢!说让你马上过去!”
罗白前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只见雄黄正一脸焦急地呼唤自己。他心里一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雄黄连连给他拍胸顺气。他气恼地拍开那只笨拙的爪子,怒声道:“爷睡得正香,你鬼叫什么!老太太让人来叫,你不会说我不在府里,你脑子让驴踢了?”
“哎呦呦,我的爷嘞,”雄黄知道大少爷起床气一向特别大,发起怒来不问青红